The Founders

孕育多位創業家的PayPal 黑手黨,到底是個什麼神奇的化學作用?

「稱呼我們為黑手黨,是對黑手黨的一種侮辱。黑幫比我們更有組織架構」- 前PayPal 董事會成員

“ Calling us a mafia is an insult to mafias. A mafia is far better organized than we were”
– John Malloy, an early board member

很多鮮明的故事,實際發生的並不是表面上的簡單結論。特別是成功故事,很容易看起來是順理成章,或是幾個靈魂人物的主戲,但其實那都是事後回過頭來看的結論,在事情的當下往往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。而故事能夠發展下去也不都完全是那些關鍵的靈魂人物的功勞,有些是沒有一起走到最後的一些大小人物,在那個當下的靈光乍現或是無心插柳。

無論如何,看創業家的故事總是有趣的。這本書很能把人帶回PayPal 過去發展史當下的那個視角,他們怎麼把3-5年過得像是一般人10年的經歷。閱讀當中,我常常會覺得這麼多的經歷,要怎麼在一年之內就走過!這群人最終會走在一起,大概不是他們所能預見的。強烈的人格特質讓合作非常戲劇化。Elon Musk 跟Peter Thiel 幾乎在同一個時候與朋友們創立各自的公司,雖然兩個公司有著截然不同的願景,但共通的是他們看見金融市場的缺乏創新,以及他們視金融交易為一種資訊的交換。不知不覺中成為競爭對手的他們,最終能夠結合在一起或許是更大的一個驚訝。書中有一幕是他們難得一起在車上。過去把對方視為競爭對手的現在必須合作總有一點尷尬,馬斯克在自己的跑車上載著提爾,為了化解尷尬不停的聊著自己的車子。同時可能也是為了愛現,硬是在矽谷的一條馬路上想要展現跑車的性能,以致於發生了車禍。提爾下車後直接攔路搭便車前往開會的地點。「我真的差點跟著馬斯克起飛,可是不是在火箭上的」他事後回憶著說。另外,就是馬斯克在兩個自己創辦的公司中,因著工作方式讓人難以忍受被拔除CEO的職位。雖然大家都覺得他是天才,對於”X”開頭的公司名稱有莫名的執著,但許多人覺得投資他的公司比起跟他共事,是更好的選擇。

PayPal 會崛起,跟互聯網的興起,還有當時拍賣大廠eBay有絕對的關係。他們原本想要顛覆金融業的夢想沒有直接發生,缺意外的成為當時最大網路交易的線上收銀機。當eBay發現自己的收銀機是別人在經營的,想要力挽狂瀾,已經太遲了。兩方既互相仇恨卻又互相需要,最終還是合併在一起,也是故事發展,既意外又合理的結果。線上付款要解決的問題,其實主要是詐騙。所以PayPal 因著快速擴張帶來的大量詐騙,驅動他們技術的創新突破,許多技術都是現在線上交易的防偽基礎,可以說,科技發展真的都是本於人性吧!

創業故事另一個有趣的點,在於很多成功根本就不是原本預期的方向。所以意志堅強的人碰到市場告訴他們截然不同的訊息時,他們要如何有那個柔軟度願意去接受想法必須改變呢?常常我們在成功企業故事當中,看見的只有堅持。但我在這個故事中,看見的是要在堅持當中保持敞開的心態,對於那些跟自己預期不同的訊息,能夠慎重地看待並思考其中的價值。他們當時最想要做的產品,現在往回看已經是市場所淘汰的古董,在此我就不爆雷囉!

能夠孕育出這嗎多創業家,除了時勢造英雄之外,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特質呢?當中許多人是移民,本身就帶著冒險精神,有好幾位土生土長的美國人,也是選擇冒險而非常規安全的路。作者訪談當中的人物,許多人對於當時的經歷,真的在他們生命中留下影響深遠的印記。但是也對於「PayPal 黑手黨」的媒體故事感覺頗不以為然,特別是經典媒體照中許多關鍵人物沒有在其中。

這樣,黑手黨的形象真的只是媒體的炒作嗎?作者在最後,說到他如何意外發現這個「PayPal黑手黨」的故事,雖然不見得完全正確,但卻產生了意想不到的額外效應。「故事」的影響力,絕對不限制在所謂的教育意義。冒險者的精神,往往會從文字當中跳脫出來,那股強勁的生命力可以透過共鳴和感動,在他人的生命中帶來真實的影響力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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